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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六十九章夜探皇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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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六十九章 夜探皇宮

從阿衡房間出來,天已經差不多黑了。

冬天的夜總是來得很快,小漁推門出來時,便瞧見了天上一片星鬥。每次看到星鬥,她總是能想到瀾羽星君,那個只會喝酒布星星的人。

“不留下用膳嗎?”阿衡將心底郁結吐出,臉色都紅潤了不少。

心結打開,整個人的心情也好轉了不少,最起碼說出的話不再是那般有氣無力。

“不了,皇後裏還有一大群聒噪的人等我回去。”小漁扯著唇角笑笑,心底沈甸甸大石頭也跟著放下了。她視線在阿衡身上掃視片刻,略帶警告的開了口,“你要當心自己的身子,當初沒盡全力保護好青黛,這次卻要拼勁全身力氣護住他,明白嗎?”

阿衡聞言笑出聲,“自然,不畏生死。”

恰巧這個時候鸞嬰從廚房出來,他早就準備好了不少膳食,瞧見兩人站在門口寒暄,便立即扯了自己身上的袍子走到阿衡身邊。

“夜裏冷,你為何不知多加衣服?”將袍子披在阿衡身上,鸞嬰神情緊張,生怕阿衡有哪裏不舒服。

小漁見狀難得的挑眉,她倒是不知道鸞嬰星君居然是這麽癡情的種子。不過看阿衡的樣子,似乎是在一直抗拒。

“你們慢聊,我走了。”小漁道。

“好。”阿衡頷首,也沒有多做挽留,“你記得我囑托你的事,一切就都交給你了。”

“自然。”小漁愉悅的扯扯唇瓣,笑。

鸞嬰看看阿衡又瞧瞧小漁,“不在這裏用膳嗎?”他倒是準備了不少的吃食。

小漁嗤笑幾聲,“不了,平日裏得罪星君良多,我委實不敢吃星君準備的東西,怕一個不小心被毒死。”

“……”鸞嬰表情一變,隱隱有些不悅。

阿衡笑開花,“快回去吧,當心宮中人等不及來我這裏要人。”

小漁含笑沒再回答,一轉身,人影逐漸消失在茫茫夜色裏。

鸞嬰看看阿衡嘴角的笑,面容也跟著柔軟了幾分。“你看上去似乎愉悅了不少,可是和玉折卿心結打開了?”

阿衡聞言,想了想才點頭,“算是吧,我們彼此心結都打開了,也是不錯的事。”

“走吧,我們去用膳。”鸞嬰主動握住阿衡的手,在掌心捏了捏。

阿衡身子一抖,將自己手抽出來,依舊在抗拒鸞嬰時不時的觸碰。

“好。”

鸞嬰見狀也不惱,早就習慣阿衡對自己冷冰冰的模樣。但是如今她心結打開,最高興的其實還是鸞嬰自己。

不怕,來日方長。

……

一道身影嗖嗖嗖的在皇宮飛馳,周圍巡邏的侍衛無人察覺到有異常,還在按部就班的巡視著。

那身影在各個宮殿的屋頂上掠過,直到到了坤寧宮之時才停下。

可是黑衣人剛準備落下,便聞得一句戲謔之音。

“閣下深夜來訪,為何不走正門偏偏要做這梁上君子?”聲音正是小漁的,她此刻身穿紅色薄紗長裙,裙擺迤邐,拖拽著在地上來回的劃。隆冬時節,她穿成這副樣子,半點冷意都覺察不到。

黑影腳步一頓,擡眼看著自己對面站著的女子,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。

“我就覺得蒙著面刺探沒什麽意思,都看出來你是誰了,再這麽藏著掖著也沒什麽意思了,你覺得呢?鸞嬰星君?”後一句話,小漁故意拉長聲音,果不其然的看到對方眉頭皺的更緊,垂在身側的手都狠狠的握緊了。

兩個人對視,誰也沒有動手,但空氣中已然有了劍拔弩張的味道。

“我倒是有些好奇,白日我們明明已經見過,是什麽讓鸞嬰星君忙不疊的深夜又跑到我這兒來觀摩?”小漁如是說著,眼底的笑一寸寸的冷下去,嘴上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,“還是說星君為人小氣,見不得阿衡釀的那幾壇子酒放在我這兒,所以想要偷回去?嘖嘖,這可就難辦了,那酒太香,而我又是個饞酒的人,那些酒早就進了我的肚子,怕是要我吐也吐不出來了。”

小漁眨眨眼,嘴上依舊是在說著不著調的話。

那邊,鸞嬰直接扯下蒙面巾,盯著小漁在瞧著,“你倒是好眼力。”

“不是我好眼力,而是才剛見過,對鸞嬰星君的身形還在腦子裏藏著,來不及忘掉。”小漁笑瞇瞇的開口道,兀自的走到一旁貴妃榻上坐下,擡起一只腿交疊在另外一只腿上,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膚,她瞧著鸞嬰,說著:“就算星君要做梁上君子,怎麽這麽沈不住氣一定要今天來呢?明晚來不也是一樣的?”

鸞嬰俊秀的臉緊繃,無暇聽小漁的話,問道:“阿衡跟你說了什麽?她囑咐你幫她辦什麽事?”

“嗯?”小漁眨眨眼,有些意外。

合著這鸞嬰星君深夜造訪,就是為的一句阿衡的話?

“我只問你,阿衡到底要你去做什麽了?”鸞嬰面色冷冰冰的,除了提起阿衡時帶著些溫柔,便瞧不出來有其他表情了。

小漁眸子轉轉,笑道,“阿衡囑托我的事,你以為我為何要告知你?第三個人知道了,這就不是秘密了。”

“她早晚會是我的妻子,我知道也無妨。”鸞嬰道。

“是嗎?”小漁沒忍住幹巴巴的笑出了聲音。

也罷,總歸這鸞嬰不是來偷東西而是來找自己問話的,不過來問個話也要蒙面,他還真是惡趣味。

阿衡不告訴鸞嬰自然有她的道理,更何況小漁沒忘記阿衡對著自己說過的一句話。

阿衡說鸞嬰出現的太巧,青黛剛死沒多久他就忽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,最開始阿衡並未懷疑,只是久而久之冷靜下來後,就覺得這其中哪裏不太對,甚至是想不通。

“若是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,定然不推辭。”鸞嬰道,眸子有幾分淡淡的哀傷,“我也想能幫她做些什麽。”

若是以往的小漁,瞧見有人這副神情肯定是會動容。

只是阿衡腹中的孩子……

“若是星君想知道,大可以去問阿衡。”小漁盯著鸞嬰猛瞧,若有所思的繼續說著,“莫不是星君擔憂阿衡會做什麽對你不利的猜想,所以才來急著求證吧?”

“胡言亂語!”鸞嬰面上浮起怒氣,“你如今被整個天界通緝,我不介意抓了你回天宮交給天後處置。”

提起這個,小漁才註意到自己一直忽視的事。

“說起這個,有件事我倒真是沒想明白。”小漁笑了笑,一伸手在自己黑發上抓了幾下,“我記得天後不是動怒的將星君給抓回去禁錮了嗎?那麽星君是怎麽逃出來的?又是怎麽知道阿衡出事了呢?”

鸞嬰聞言,表情微妙的變了變。

“自然是逃出來的。”

“天界的天牢我是見識過的,依照星君的修為逃出來自然不是什麽難事。不過……”小漁眨眨眼,眼底的疑惑之光越來越明顯,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“不過我比較好奇,星君既然是逃出來的,為何天界連一個追兵都沒有?我記得天後的性子不是錙銖必較嗎?”

鸞嬰的臉色越發的難看,他袖子一甩,怒目而視。

“玉折卿,現在是我在詢問你!”

“我知道。”小漁擺擺手的打哈哈,“不過星君難道不是要先解決我的疑惑,我才解決你的心病嗎?”

鸞嬰越是這樣顧左右而言他,就越是有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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